博鳌亚洲论坛2018年年会于4月9日-11日在海南博鳌举办。
分论坛：互联网的“下半场”
- 有观点认为，在用户渗透率见顶、 流量红利耗尽之后，互联网不可避免地从跑马圏地的“上半场”，进入需要精耕细作的“下半场”。
- 随着下半场的来临，市场红利被消耗殆尽，低成本的规模获客已不现实。互联网企业做好迎接下半场的准备了吗？
- 在可预见的未来，互联网的新蓝海在哪里？
主持人：aNewDomin.net联合创始人、美国畅销书作家Gina SMITH
讨论嘉宾：
LinkedIn联合创始人Allen BLUE
新浪董事长 曹国伟
滴滴出行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程维
阿里巴巴技术委员会主席 王坚
携程首席财务官 王肖璠
Gina SMITH：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非常感谢各位！其实这已经是我第五年来到博鳌了，每年我都会来到博鳌，然后会主持像人工智能、互联网未来相关的一些主持讨论，所以每年我基本上都会讨论互联网。互联网每年的变化都非常快，所以每年我们讨论的主题也会有一些变化。我从1988年开始就进入到互联网技术的领域了，而且我亲身见证了互联网领域、互联网行业的整个发展。
我跟大家举几个例子，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早期我在ABC新闻，然后我上ABC频道给大家向美国民众介绍怎么用电子邮件等等。然后比尔盖茨当时出了一本书，叫做《未来的路》（或《前方的路》），当时还没有互联网，大家对于区块链、数字货币等等，当时可能是没有。现在我们在那本书里面，比尔盖茨就提到了像数字货币、区块链等等这一些技术的猜想和解释，但是根本就没有写到互联网。
为什么呢？因为可能从他那个时代当时看起来，他可能想象不到会有这样的变化。然后我们还有一个五十年代的美国的橄榄球选手，他说到最难预测的就是未来。大家都觉得非常赞同，但是这句话不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吗？未来当然是最难预测的，因为还没有发生。
我们非常荣幸今天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嘉宾，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各位观众的代表，我来自与aNewDomin.net，所以大家如果有问题的话请举手。现在在我的主持下面，我们随时欢迎大家的问题。如果大家觉得有一些问题的话，用中文、英文都完全没有问题，我肯定可以把你们的问题非常清楚地转达给嘉宾。首先是Allen BLUE，Allen BLUE是LinkedIn的联合创始人。
然后是Dan VAHDAT，他现在拥有一家独角兽公司Medopad，他前面还参加了人工智能的讨论。然后是Ram Parameswaran，Altimeter资本的合伙人，其实他们公司一直都在投资领域非常活跃。之后是王坚，王坚是阿里巴巴技术委员会主席，而且基本上每一次讨论里面都会有一个来自于BAT的代表，所以我们就非常需要他的角色，因为作为技术委员会，就是要看未来的。
下面我们就开始讨论今天的主题“互联网的下半场”，大家都上半场已经结束了，市场的红利基本上消耗完了，获取新用户也越来越贵。但是我这和几个人一起坐下来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很惊讶，什么叫下半场？他们不同意现在进入了下半场。我觉得首先这些人可能跟我们谈一谈为什么不同意这是下半场？
Allen BLUE：这个问题很好，其实互联网的发展是分很多阶段的，我的联合创始人Red（音）和我，我们当时是到斯坦福参加了一个课程，当时我们参加课程时，大家都会去讨论很多互联网相关的问题。硅谷和中国有一个非常相同的特点，那就是硅谷和中国市场都能够把一些成功的初创企业规模变得很大，所以中国的互联网企业，大家可以看到一下子变得规模变成非常大的大公司了，印度也是这样，有一些很好的例子。
当然也有很多的变化，你在公司的初创企业和在未来的成长阶段以及成长成一个超大规模的超级大公司的时候，对于这家公司来说整个流程会变得是非常有各种合作的商务模式、管理模式等，需要这样的一个战略性的思考。
主持人 Gina SMITH：互联网之外有没有什么样的例子，比如一个初创企业、一家公司凭一己之力开始了一个新的市场区域呢？
Allen BLUE：我觉得我们是在互联网确实看到了，在这十年里面有这么迅速、这么巨大的变化，所以我们叫做“暴风雪”。像滴滴和中国一些其他的互联网公司，还有携程，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市场上面发展成为了非常大的规模。
主持人 Gina SMITH：所以这还不是下半场对吗？
Allen BLUE：对，不是下半场，而是下一步。
主持人 Gina SMITH：下面请Ram Parameswaran，这次发音比较准了。
Ram Parameswaran：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世界上除了中国、美国之外还有50亿的人没有互联网的接入，或者他们还是处在互联网的世界之外的，而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机遇。
而对于互联网产业来说，大家可以看到这些企业的规模真的都非常大了，在过去20年里面看到像VISA、万事达等等，我们会盘道在蚂蚁金融的规模一下子变得非常巨大，所以像我平常住在加州的人，我其实对中国非常感兴趣，一直都很关注中国的市场发展，而且我们真的有的时候都忍不住感到惊奇，中国市场发展速度怎么这么快，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大。我觉得还有一些有潜力的市场是印度和南亚。
你刚才提到了时机对于市场来说非常重要，比如说电视，可能花了60年的时间才从零到美国进行普及，但是从互联网普及的速度是非常快的，确实是这样，不同的技术可能有一些不同、不一样的技术，可能普及速度是不一样的。比如说电话，电话差不多花了十年的时间达到了比较普及的程度，但是智能手机普及的速度很快，包括阿里巴巴和现在更新的技术，他们的普及速度就更快。
主持人 Gina SMITH：对啊，还有比特币、加密数字货币、区块链等等普及速度就更快了。确实是这样，我都理解不了。
Dan VAHDAT：互联网和医疗行业或药物行业有一些不同，因为制药行业其实是在影响你的体内的健康，对于制药行业来说一旦研发了新药获得批准之后，很快会在市场上获得成功，这可能说是互联网企业之外的一个例子吧，就是很快就能成长为大规模的公司。
在提到互联网的未来互联网的新时代，现在全世界有50亿的人口跟互联网的联系还非常不紧密，他们都还生活在没有互联网的区域或者说互联网的连接和基础设施还不够。我们现在都非常活跃地在使用互联网，但这也就是最近十年、二十年的事情。
现在的孩子可能五岁就开始非常熟悉互联网了，一辈子都会使用互联网。假设他们是100年之后去世的话，那么就有95年使用互联网的周期和时间。在这个过程当中，不管是公司大小都可以根据用户的生命周期来做一些规划。我们现在可以规划比如未来五十年用户会怎么样进行变化，你的用户的使用习惯会怎么样进行变化，而你怎来对此做出规划。
主持人 Gina SMITH：谢谢！下面请王总。
王坚：我昨天也参加了另外一场讨论，其实我看今天的中英文的其实主题是不一样的，下面我说中文了。其实在开会以前我们在讨论的时候，我想用中文可以把这个问题说得更加直接一点，其实互联网下半场是不是杜撰出来的，没有这样一件事情了，是谁杜撰出来的？就是今天大的互联网公司杜撰出来的。也就是说是今天大的互联网公司的下半场，不是互联网的下半场。
我想这就反应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历史，大家想一下看其实在微软以前的AT&T大概50年不要担心公司会存在或不会存在。到了微软的时候，大概有20年的时间大概不用担心这家公司存在不存在。到了谷歌的时候可能只有十年，到了Facebook可能只有5年。我想因特网从这个角度讲是更加容易让新的公司出来，所以这是我要讲的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今天我们讲的因特网，就是地下的光缆。今天即使有手机，其实下面也是有一条光缆的。世界上还有多人没有连网，不是他们不喜欢，也不是不能用，也不是因为贫穷不能用，是因为光缆到不了那里。而手机的基站也是不可能到光缆到不了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大家会在想要把互联网基础设施从地上搬到天上，互联网最后不会在地上，而是会在天上的。
我想今天连互联网下面的光缆都会被我们抛弃的情况下，我再讲互联网的下半场，我觉得基本上是无稽之谈。按照我自己的说法是互联网还没有开始，互联网等到地球上的每一寸地都被互联网覆盖的时候，那是互联网第一天的开始，这是我对这件事情的理解。所以我觉得未来还需要很多时间。
我想说的第二个事情，如果想一下从人的角度，刚才开会时也在谈这个事情。所有到这里来讨论互联网的人，都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年轻人没有机会在这里来讨论互联网的。我想告诉大家一个数据，这可能是我最听到的联合国的数据，这也是联合国很失败的地方，我知道这个数据但是没有人知道，我问了一百多个人没有知道。大家在谈老龄化，但是全世界30岁以下的年轻人占了世界人口的多少？
占了世界人口的50%。我们这么大一个会讨论超过50%以上的人的时候，其实这些人是没有发言的权利的。我们任何讨论这个问题，其实都是很缺失。这也是我为什么跟主持人讲，在5月底的时候在杭州的会用自己的基金会组织2050的会，就是让30岁以下的人谈谈互联网的看法，他们绝对不会说下半场，因为对于他们来讲上半场还没有开始。
主持人 Gina SMITH：是的，不要一直谈下半场，因为对于他们来讲其实上半场还没有开始。在我儿子13岁的时候，可能说到推特的时候，他都对我说我不知道什么叫推特。我们也会提到要上天，比如说天上的卫星也是可以的。
王坚：我觉得不仅仅是谈IT，包括还有工程、科学，其实不仅仅是说我们要看因特网的基础设施是如何去发展，然后我们也看到了有很多书也谈到了TCP/IP和互联网的发展。看到以前也是有很多的TCP/IP的发展，然后才有互联网。卫星也是可以成为互联网的基础设施。你也谈到了区块链，区块链其实也是和互联网相关的，我想区块链也许是互联网最好的协议，而且是在天上的协议，所以说有很多非常令人激动人心的事件都将会发生。
最终火箭的技术，可能就会变成非常简单的像互联网这样的技术。其实甚至还不是互联网的上半场，其实我们谈的并不是互联网本身，而是互联网的基础设施，比如说用电脑，还有移动互联网。在移动互联网也是因特网的基础设施，让我们的因特网和电话进行连接，还有物联网，物联网也是要让因特网把所有的物件联系起来。
如果我们所有的物件都是在地下，有两个物件在上端的话，其实我们就可以把所有的物件联系起来。我认为物联网可以把人类连接起来。
主持人 Gina SMITH：其实是一种单一的联系。
王坚：其实我并不确定是不是在我的余生能够看到它发生了，但是肯定会发生的。我觉得互联网至少还有50到100年的时间，把所有的这些物件连接起来。
主持人 Gina SMITH：非常感谢！携程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吧？
王肖璠：是的，大概有20年。互联网上半场、下半场，其实有一点从我个人的经历来说和我看到的有点大的区别，如果说有上半场，其实很多是从美国或者从西方现开始的一些互联网PC的时代。其实下半场，比如说无线互联网或者手机，其实某种程度上是从中国或者从亚洲先开始的，而且在很多的产品上面其实无线的APP上面，中国的互联网产品甚至引领世界的潮流，这是作为中国人比较骄傲的，可能也是去区分所谓的上半场和下半场的标志。
比如说像我们旅游的产品，我们就是一站式的，作为下载一个旅游的APP，我订酒店、机票或者是所有的门票、美食、攻略都会有，这个客人就比较方便。在海外的APP，或者是在Mobility上还是比较简单，但是这跟客人的习惯有关系。还有一点，可能所谓上半场、下半场说到获客成本的问题，在上半场因为原始什么产品都没有的时候，做一个产品马上吸引很多用户就过来了。
但是在下半场作为一个创业者需要有很多的创新，不管是创新的模式或创新的技术。如果真正做到创新的话，其实也是能够吸引客人，也是能够很快能够吸引到客户群体的，也不是说能把所有的领域都做好。现在看到中国有阿里、腾讯，实际上还是看到了很多在细分领域的很多非常成功的公司，比如在教育，包括医疗。其实关键的问题首先要有客户痛点，找到客户痛点，另外用创新解决客户痛点的问题。
主持人 Gina SMITH：我想问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上半场在过去的二十年当中做一些分析，看看我们有没有一些什么样的错误可以汲取教训？其实刚才你们提到了TCP/IP，当时我也问了相关的人士，其实他们会说我们希望能够更好地去教育儿童，让他们知道网上到底什么应该信、什么不应该信。所以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从客户当中以及在过去的错误当中汲取一些经验和教训呢？
Dan VAHDAT：我想再提一些更加具体的，其实互联网就是互联，将不同的人联系起来纯属数据还有内容和服务。在这个游戏当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节点，我是可以在苹果电脑上把一个GB的文件传输到我的朋友的电脑上，如果用打字的速度其实是非常低效的。现在我们可以去听、可以去看，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很多的模式是不可以拓展的。我想因特网还没有真正开始，因为我们有一个链条、物联网的链条，还有数据链条的链条，
这个链条就是我们上传的数据的速度、消耗数据的速度，其实是造就了整个的互联网的世界，我非常赞赏这些初创公司在这个领域进行投资。因为如果你能解决这些问题的话，你是可以解决我们终极的问题，就是人类的连接。我觉得这个领域会影响比较改变全世界的格局，我觉得现在在这个领域还缺乏相应的创新，其实我觉得博鳌是一个很好的平台让我们进行探讨，我也是希望大家能够在此下工夫。
主持人 Gina SMITH：你说的非常好，当谷歌开始的时候，他们对于我们来讲都非常强大，因为没有使用人类。比如说当时像雅虎另外一端是有人在操作相关的互联网，你可以知道另外一端互联网的人到底在做什么，谷歌其实是没有人的。
Ram Parameswaran：我觉得我们不能简单看过去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我觉得很多的经理和创始人都希望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利用现在的机遇，大家并不是随机去犯这些错误，肯定还是经历了很多思考的。我觉得很少有人是真正能够一下就成功的，大部分的人其实还是比较平庸。我觉得大家不可能会随意地去范一些错误，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简单地去看这个问题。
另外是我觉得作为投资者来讲，有很多的公司其实消耗了太多的资本，他们只是拓展了短期的一个规模，但是没有长期的愿景，这其实是不对的。
Allen BLUE：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理论上来讲是一个教训，就是网络1.0，其实我觉得在这个上面有很多的误解，有很多的错误。我们可以为内容付费，其实对于2012年、2013年寻求投资的人来讲，我觉得这个是我们要去了解的。很多人觉得我们没有长期的商业模式，只是去付费而已。
Ram Parameswaran：我觉得我们之前谈论的一点，就是在2018年全世界都面临着一个困局，作为投资者和运营商，中国有阿里巴巴和腾讯两个巨头，在美国有亚马逊、Facebook、谷歌、苹果，问题是如何创建一个体系和可持续的商业模式，看看他们是否可以形成一个合力。我们要看比如说没有这么大的企业有什么样的比较优势？
主持人 Gina SMITH：作为巨头来讲，就好像是河流当中的鳄鱼一样可能会越来越大，最后自己都没有办法去喂养自己，因为行动比较缓慢。其实谷歌最后赶上雅虎，也就是依靠这样的比较优势。
王坚：我觉得现在和二十年前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当阿里巴巴在二十年前开创的时候，我们那时候还根本没有所谓的巨头，可能只有一个E-Bay，但是今天全世界已经不一样了。现在的这些巨头，或者是昨天的巨头，今天可能看起来已经足够大了。比如说现在中国的这些大的企业，其实大家还没有看到全世界的格局，因为全世界其他地方还有很多大的公司。
我觉得互联网比起我们以前来讲，其实格局已经大了很多了。在中国我觉得是非常有意思的，我们很少把网络和互联网进行区分，我们经常考虑的互联网其实是狭义的互联网，但是大家谈到的互联网就是网络，而不是互联网本身，因此对我们来讲我们的格局应该放大一点其实互联网的含义是要比网络大很多的。
Allen BLUE：没错，我就是想说其实像巨人在走路的时候，你看他们中间还是有空间。巨人的双腿在移动的时候，底下还是有一些空间的。比如说大家看像领英，我们就不是微软的一个部分，但是对于在B2B的领域还是有很多领域可以发展的。而且这个B2B现在并没有像消费者运用的互联网发展得那么充分，而且这边可能成本会高一些，但是竞争却没有消费者的互联网运用这么激烈。
在B2B，我觉得可能只有30%的竞争，但是在消费者互联网领域，你要是一旦犯了个错误，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Dan VAHDAT：Allen BLUE，为什么要把你们卖给微软啊？你知道领英卖给微软之前，领英也有很大的机会的。因为我们自己公司就用领英做很多的招聘、互联等等，所以领英网对于公司内部的人和外部的人进行联系其实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领英本来可以有非常好的未来，为什么要卖给微软？
Allen BLUE：谢谢你提这个问题，谢谢你们用领英。但是我们还是在做一样领英的原来的事情，我们也可以有一个强大的未来，只是我们是微软的一个部分吧。这确实是这样，这个回答也没有错，这是一个政治正确的答案，大家都可以这么说。有人说一个小公司卖给了小苹果，苹果还会让我们做正确的事情，但是会影响到领英的DNA和追基础的东西、本质，对吗？
Dan VAHDAT：这确实是这样，这个回答也没有错，这是一个政治正确的答案，大家都可以这么说。有人说一个小公司卖给了小苹果，苹果还会让我们做正确的事情，但是会影响到领英的DNA和追基础的东西、本质，对吗？
Allen BLUE：我也不想特别纠缠这个问题，大家真的对这个问题这么有兴趣吗？那好吧。微软非常重要的价值观，他们在收购领英的时候就说，他们非常注重领英的文化和领英独特的一种价值观和领英独特的操作的方式，微软也希望能够把他们在硅谷学习的经验和领英学习到的经验融合起来。
因为微软一直从微软的北部进发，他们一直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把我们从消费者这边学到的经验融合到像微软的文化里面，我觉得对于领英来说，我们是一个利用微软的一些优势，来帮助我们发展和增长的。同时领英自己也可以成为微软做出未来的改变，可能是改善的一个动力。
Dan VAHDAT：我觉得领英未来规模比微软更大。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了。
王肖璠：我觉得这还是要看公司架构，是在一个大伞下面，还是说一个独立的公司，像携程这样，怎么样才是更适合进行创新的，最终谁有最好的技术或者最好的产品，谁就会是赢家。像携程来说，我们就非常相信自己的的信念。
王肖璠：我们有7000名工程师，每天他们都在做跟旅游相关的产品。像阿里巴巴有很多的产品线，所以你们就要想哪个是你们的关注的产品线，不像我们携程，我们就有一个关注点，那就是旅游的产品。所以从阿里巴巴来说，不好意思，我在想你们不是每一个产品线都是有最强的管理方式、管理团队，对吗？
Allen BLUE：王总，您前面也在说阿里巴巴像是一个大的经济体那样，对吗？
王坚：我十年前是在微软工作的，而且我觉得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点，我现在还说中文。今天最重要的问题不是LinkedIn跟Microsoft的问题，从创新的角度，今天要问一个问题，今天大家可能都忘掉了，为什么DM要卖给谷歌，大家不知道的事情是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就是谷歌不但把买了以后又卖掉了，其实今天有钱可以把DM买回来。
大家可能都知道AlphaGo有了围棋的程序是DM出来的、谷歌出来的，把科技给打了。但是大家不知道今天只要有钱，你是可以把DM买回来的，实际上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我自己想讲的事情为什么不是互联网的下半场？DM的事情让我自己理解，这个世界是被所有的媒体给骗了的，怎么骗了呢大家觉得这个东西很了不起，其实是打过以后不想打了，想把公司卖掉。那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技术？这是我想讲的。
第二，给大家一个非常错误的印象，以为像AlphaGo这样的事情以为只有大公司才能做，可能在座的都想这样想的。为什么我会想做2050的事情，在2050的会上也会有一个下围棋的程序，但是只有6个人的团队做出来的，但是棋力跟AlphaGo一样。所以想告诉大家，这也是小公司可以做的。世界不是大家想象的一样，这是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当AlphaGo夺的时候，全在讨论AI会不会替代人，大家都知道二十多年以前深海败国际象棋大师的时候，下象棋的人减少了，但是AlphaGo打败柯洁的时候，下围棋的人增加了很多。当AlphaGo告诉大家，AI可以打败人类的时候，我们在2050年的团队会告诉大家，中国愿意下围棋的小孩多了很多，但是这些小孩重来没有机会跟一个九段的选手下棋。
今天如果让一个小孩跟九段的棋手下棋对小孩是一个非常大的乐趣。在2050上有1000个小孩跟围棋的九段下棋，我们会给人类带来很多快乐的。那个时候中国围棋的一个总教练也会在，世界围棋每冠军也会在，柯洁可能不会在，但是世界其他围棋冠军也会在，所以我觉得这是完全不同的对未来技术的看法。大家记住一件事情，今天你有钱可以把DM买回来你可以想想有没有价值。
主持人 Gina SMITH：我大概几天之前媒体那边，媒体有的时候确实对互联网和技术有一些不实的报告，或者说有一些误导，因为他们不懂。其实是因为他们对于技术和互联网并不是最懂的，他们只想要点击量。我觉得对于人工智能和新网络、新的互联网来说，也是要让我们沟通在宣传和沟通方式方面有一些改变，我们不应该惧怕真正的技术，像说的我们应该担心有些控制技术的人。
Ram Parameswaran：我其实想对Facebook说一些好话的，因为确实有些人要为Facebook说一些好话。Facebook确实犯了一些错误，但是我觉得其实每一家互联网公司都在应用用户的数据，这不是什么神话，这也不是什么问题。每一家互联网公司都在用这样的事，都在做这样的事情。
像领英的登陆说明就很清楚的，你登陆领英就要把邮箱以及其他公开信息公开，其他互联网公司也是这样，像Facebook也是。最近因为剑桥分析这家公司的丑闻，确实Facebook有很多的压力，但是事实上所有的互联网公司，不管是大公司或小公司都会收集数据。
因为他们收集到用户的数据之后，不管是机器学习、人工智能还是大数据分析，如果没有大量的用户产生数据的话，所有这些技术带来的红利、机器学习的可能性都不存在的，阿里巴巴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阿里巴巴的应用程序是个人化定制的，很久以前就开始做了。你就看这些数据打开阿里巴巴的任何应用、任何一个产品，都是根据你的喜好定制化的，这个很正常。
那么他们做个性化的定制的时候，会给用户带来很多的增值的服务，也对他们的广告商带来很多增值的服务，所以他们肯定也是利用了用户数据的，他们在运用用户的数据。所以运用或收集用户数据根本不是什么。
主持人 Gina SMITH：但是我觉得很多的人，美国的用户并不知道自己的数据在被很多公司收集，携程这边在运用数据用户的时候是怎么样运用的呢？大家知道你们在怎么运用用户的数据吗？比如说他们的旅游信息、航班信息等等，这些携程的用户知道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运用他们的数据的？
王肖璠：我们用客人的数据，会有一些个性化的推荐，比如一个客人喜欢定同一类型的产品，我们会根据过去的历史，有针对性地据推荐，这样会节省时间，主要是在这些个性化推荐方面、帮客人节省时间上面考虑的比较多。
Allen BLUE：刚才也提到了媒体，就是媒体会对于人工智能和其他技术是在定调的，所以Facebook这个问题也是这样。我们可以说是进入了这样的一个状况，就是社会对于目前正在发生的一些事情，包括像数据、数据隐私等等，我们并没有去花很多的时间去注意。因为现在这些相关的技术正在转变我们的世界，而我们没有对他们去深究。
我觉得对于媒体来说，他们需要非常聪明地去想一下怎么来引导社会对这些事情做讨论。像我们这些公司，我们在做很多跟数据相关的事情，如果我们知道社会上面对于这些所做的事情是怎么想的，他们有什么样的需求。
如果我们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我们也会对未来的发展有更好的指导。所以我们在内部研究的时候，如果有人在外面提醒，这也挺好的。
Dan VAHDAT：在Facebook这件事情上，还有对其他公司，我也想说几句。因为每一家公司有可能都会犯一些错误，这并不以为着故意想做坏事，而且这些公司增长会非常快。包括像我们公司Medopad，不管是小公司还是大公司，我们都只要公开地承认我们犯过错误，或者说能够及时的去做一些修正，这个挺好的。
但是一旦进入到一些政治的领域，或者有一些政治的因素进去的话，这个可能会导致我们解决问题的速度变慢，这反而会给我们带来很多的挑战。比如我是大公司或小公司的CEO，我跟大家主动地去承认我犯了一个错误，但是我们正在解决这个问题，这可能会让整个世界变得更好。
第二，我们其实是在自己的行业，因为我们是会用到一些病人的数据，这个会更加敏感。有些人问我，我们对于用户数据的保护是不是太保守了，因为我们会不断地问病人用户，他们的这些症状的输入一定要小心，我们会多次提醒他们是不是同意来分享这个数据，这个数据是不是同意上传。我们会不断地把这些后果告诉他们，其实这些人都是有自己的判断的，他们都很聪明的。
我觉得有的时候有些公司，他们觉得自己可以代表用户来做决定，每个人都很聪明，其实每个人都能做决定，但是不能由我们来帮助用户做这样的决定。当然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误，但是并不意味着你就是坏人，也并不意味着我们的意图是不好的。
王坚：我完全同意，这不仅仅是Facebook或互联网的问题，我们可以看一下技术发展的历史，我们是付出了一些代价的。再看一下无人驾驶，其实我们一直没有问的问题就是我们每天到底公路上有多少致人死亡的丧生的事故，其实无人驾驶本身肯定也会带来问题，但是我们人类带来的问题同样多。
然后我们可以看到二十年前也会有相关的车祸，所以说我们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人其实都相当于是一个促进未来人们更好发展的推动器，就像比尔盖茨曾经也这样说过。其实我们能够把不同的人、不同的文化联系起来，互联网就有这样的功能。互联网其实现在就像飞机一样，能够把不同语言、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人集结起来，我觉得这是我们付出的代价，每一个人在未来都要获得更好的生活。
Ram Parameswaran：我想再补充一下，我完全同意，就是我们可以看到技术的获取，还有信息的获取，现在比起四十年前已经非常发达。我们生态体系当中的一些不好的因素，肯定过去将来都还会存在。就像Allen BLUE刚才说到的，我们可以让媒体不断地提醒我们有什么样的风险。但是我们不可能实现一个完美的平衡。
王坚：我想再说一个比较极端的事件，比如说每个人都热爱城市，像北京、上海。大家想一想200年之前的城市，我曾经读过一本关于城市的书，200年之前如果你想要去威尼斯的话，可能首先要写一个遗嘱，就是表明你愿意冒这个丧失生命的风险去威尼斯旅游。所以说我觉得就像领英一样，我们要把不同的人连接起来，所以我觉得有的时候我们是必须要去付出代价。
我们人类也必须有这个勇气去拥抱新的技术，因为肯定会有风险的，但是我们必须要走出这一步。
主持人 Gina SMITH：是的，我看看大家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再看一下未来的互联网，我们现在讨论的其实都是数据的开放、更加透明，我们可以使用卫星来传输数据。那你觉得互联网是一个类似的商品，我们是不是可以看到互联网带来一些变革性的影响呢？
Ram Parameswaran：我觉得我是非常相信互联网的力量的，我觉得互联网做的非常简单，现在互联网包括阿里巴巴这样的公司可以告诉，可以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可以减少很多的浪费。比如说携程，你可以说我要定一个从海口到北京的机票，那你不需要上网去查不同的网站的机票价格是多少，然后你直接打一个电话，非常简单地就可以解决。
我觉得在未来的二十年当中，我们通过技术的发展会有大量的时间的节省，所以我们就不需要面临太多的选择，你直接打一个电话，通过这么简单的事就可以通过技术的方式来解决，能够极大程度地减少时间，所以说能够减少我思考的时间。这样你就只需要考虑最简单的这些事了，不管你是Uber还是滴滴，不管你是谁，你把我运到一个地方就可以了。
包括我的这些会议都应该提前进行预约，预约的程序也是非常简单。反正我知道我要做什么就行了，我觉得在未来的五到十年当中，如果每天花15次的时间把一个APP给打开，我觉得这根本没有必要。你就只需要告诉他，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就可以帮你解决问题。你就只需要告诉他想要做什么。
主持人 Gina SMITH：能不能举个例子呢？
Ram Parameswaran：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例子，对于大部分中国观众来讲是非常受欢迎的APP，但是在西方可能不太了解。
主持人 Gina SMITH：到底是什么？
Ram Parameswaran：我觉得我们在这家公司进行了投资，好比说谷歌，你只要打开谷歌就能够告诉你今天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你想要知道现在的交通状况是什么样的，我想知道天气状况，我想要知道昨天晚上中国的股票市场发生了什么，我想要知道印度有什么最新的状况，有没有一些什么八卦。其实我觉得谷歌现在就在做这样的事。
而且现在有非常先进的机器学习的系统，包括有一些新闻的系统，他能够告诉你你所有想要的内容，它只关注于你所关注的内容，所以你不需要在Facebook花二十分钟的时间，然后再到其他平台获取信息，你只需要到一个整合的平台上去看。
主持人 Gina SMITH：但是会不会有一些危险呢，就好像在媒体来讲，如果你是一个比较中立的人的看，可能会给你提供比较中立的信息。
Ram Parameswaran：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啊。
主持人 Gina SMITH：但是大家会变得有分级。
Dan VAHDAT：当然你可以把你不想看的东西给屏蔽掉。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比如说现在的人，我们如果花20年的时间以一种低效的方式工作，但是我们可以使用科技，然后减少时间的花费。我们其实可以能够更高效地利用时间，以高效三倍的时间来利用，这样使大家的生命过得更长。当然你死亡的话，可能是因为所有的并发症导致的。如果你能够让其中的一个并发症延长五年的话，那你可能就能够让你整个的生命都有所延长。
所以这样的话，你能够再多活二十年，我觉得这又是一个益处。我们想想现在我们用二十年的时间以低效的方式来工作，但是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可以用五倍更高效的方法来进行工作，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思的。那你会发现十年、二十年之后是已经提升自己工作的效率，你变得更加具有效率，然后你的创造率也能够提升五倍。
这样的话你就能够做出很多现在不能想象的工作，我觉得互联网可以在这方面扮演重要的角色，所有的技术都可以在此发挥作用。我觉得携程也是非常关注于这一点，阿里巴巴也是如此，还有领英在招募领域也是帮助大家节省了很多的招募工人和找工作的时间，在中国、美国都是如此，但是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你要找到500个出色的人才。如果没有领英，可能你会花更多的时间招募人才，这些技术是可以节省时间的。
主持人 Gina SMITH：所以我们需要对未来进行投资，然后看一下技术、互联网在五年之后会发生什么，的确你说到的我们要用数据来服务客户，然后我们也需要进行这样的数据分析和其他的一些什么样的工作要做吗？包括边缘计算，我们之前也提到了其实也是要数字化的。其实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问题。
Dan VAHDAT：并不是所有的都是数字化的，我们现在还是有一些物理的物件，当然也有数字化。但是我们还是必须要有实体的存在，也许十年之后、一百年之后、一千年之后我们会变得越来越数字化，甚至是完全数字化，那世界就完全不一样了。但是现在，我们肯定还是要有实体的存在。
王肖璠：我觉得互联网或者今天的公司最为重要的一个工作，就是要去解决问题来帮助人类去解决问题，比如说在网上旅行业务开始流行之前，你可能需要两到三步的时间进行订票。如果是像团体游的话，可能需要1万元的花费。还有很多来自于三四线城市的人，他们是需要能够有这种人类的客服，他们有很多的问题，所以他们需要有人和他们一起，包括他们非常喜欢团体游，但是这个很复杂，不仅仅是订票、订酒店，还要很好地去满足当地的需求。
携程就希望能够在全中国建立6000多个实体店，尤其是在三四线的城市，让他们更好地去了解我们的携程产品和服务，然后再让他们做出决定，这是非常有帮助的，帮助大家能够更加快速地从线下转为线上。
就像在旅游行业一样，我想也许携程是中国最大的旅行平台，现在其实市场占有率只有15%到20%，还有很多的人非常希望看到真的有人和他们互动，给他们介绍旅行的产品，尤其是比较复杂的旅行产品，所以说我们就是开创这些实体店来帮助他们解决问题，让他们最后做出明确的决策。
Dan VAHDAT：我觉得你说的很好，你们有最为先进客户的呼叫中心。对于我来讲，我几年前第一次来中国的时候，发现原来数字化的公司还会有这么多人工来处理人工的呼叫系统。
王肖璠：是的，我们使用最先进的技术来帮助人做出旅行的决策，不管像呼叫中心还是往下的实体店，我们是通过这种技术让他们更高效去制订自己的旅行计划。
Ram Parameswaran：我喜欢中国的一点，就是中国在很多领域都是全世界的领先者，在美国有很多人说亚马逊去年收购了一家公司，我来中国四五年了，我们看到中国京东、阿里巴巴都已经完成了很多公司，通过四五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些事。
我觉得说到最后，其实我们是一个实体的社会，每个人都参与其中，所以很多人都需要有更加包容性的增长，所以我们的包容性增长不是说一部分人做好就行，而是说要让所有人不落后。包容性就是说我们能够有这样的一种系统，让我们的广大的人口都能够融入到社会、生活当中，所以这个和我们的公司收集的数据也是一样的逻辑。
你有很多时间普遍是在网上浏览、冲浪、做一些服务，但是很多时候也是在线下做一些工作，然后去商场等等。但是这也是你线下的足迹，有一些就想把你线下的数据也卖给公司，但是这并不一定说他们是邪恶的，他们是想给你们提供更方便的服务，但是他们卖数据的时候也会获得股权投资。
王坚：中国对于未来互联网最大的贡献，其实不是我们现在推出的这些产品线，而是中国的人民对于互联网的信心是最足的。
主持人 Gina SMITH：像中国的互联共享公司，你看滴滴比UBER发展得快多了，共享经济的公司发展得非常快。
王坚：没错，像阿里巴巴，我们电商平台有“双十一”节，你想多少中国的用户“双十一”一直等到大半夜，头脑都等得不清楚了，就是等“双十一”的时候抢货，这说明了中国网民对中国的互联网具有巨大的信心。滴滴也是，滴滴不是说共享汽车这么简单，而是说大家想一想在滴滴、Uber出现之前，年轻人也不说他们要去哪儿，他们不告诉自己的父母也去哪儿。
如果大家来看这个问题的话，其实是挺有意思的。大家可以看到外面有很多在外面乞讨的时候拿二维码，你扫码给他们一些施舍就可以了。我不是说杭州有很多的乞丐，但是看到杭州阿里巴巴的总部，还有到香港去的一些人，到香港去的一些大陆人，有一些乞丐或流浪的人拿着二维码，在香港不一定拿到那边的施舍，因为那边用这个没有大陆人用的习惯。
美国有很多公司还在拿支票来付水电费，对吧？我们中国人都不知道什么是支票，你问问中国的观众，没有人知道什么是支票。我在美国的时候就发现有支票，当时我的美国朋友还有我当时去过美国回来，当时觉得之是一个好东西，我们要是能用支票来交易就好了。可是现在呢？我庆幸中国没有出现支票的东西，因为支付太容易了。
Dan VAHDAT：Allen BLUE刚才提到了信任的词，这个是且运营的关键。很多人都会提到对于一家公司来说，我们一定要让用户信任我们才有可能成功。比如说携程的呼叫中心就是最终给到了消费者、中国的用户有足够的信任，告诉这些用户你可以在网上进行预定，但是一旦出现任何问题都可以跟呼叫中心进行联系。
领英、Facebook都是一样，大家都非常信任这些企业，所以他们可以用领英和Facebook账户，通过第三方登陆去登陆到其他的应用程序里面，这也显示出来的信任，所以这是一个数字化和实体化的平衡，大家只要保持这样的一个信任，大家都会回来再用你们的产品。
主持人 Gina SMITH：其实苹果也是，苹果做的线下商店也是一样。我以前跟乔布斯说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他说我们需要免费的技术服务，我当时在一家他投资的公司，他也是这么说的，只要上我们的一些技术宅提供一些免费服务就行了。但是后来，我们是说需要专业的技术服务。
Allen BLUE：我听大家的讨论，我也觉得非常有意思，其实我刚才总结出来有两种观点。我想把这个观点提出来，因为在技术这边其实是有两个观点，一个是对技术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也是对的。今天这几个嘉宾也谈到了，就是我们来思考现在做的这些业务，我们为用户创造价值的时候，我们会觉得这一定非常棒，我们这些技术公司会改变世界。
但是这里有一个非常危险的潜在的问题，我在博鳌这边前几天听到有人提过，你看有些人在现在的点，比如说当你知道说有一个用户离开健身房，想要买什么产品的时候，就会有非常精准的推送信息给到用户，就是告诉他这个产品打折，你现在离开体育馆的时候，比如离开健身房的时候可以去采购，这是比较危险的。
刚才王总讲过，大家在“双十一”的晚上会去抢东西，这个给用户创造了一些最大化的便利服务，但是这也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信号，就是说你会很容易影响、引导用户。
作为技术公司、科技公司来说，特别是像阿里巴巴、腾讯、Facebook、谷歌这些巨头，他们在这个情况下就开始拥有这样的责任了，就好像是政府在这个时候也需要这样的责任。对于这些巨头来说，他们必须要确保他们做的这些事情要跟广大公众的利益息息相关。
说实话，像Facebook可以简直说是掌控了全球非常大一部分的沟通，当你控制了这么多用户沟通的时候，你可能就要去考虑一些原则性的问题，比如说言论自由。以前你可能不需要考虑这样的问题，但是当你控制的言论、控制的沟通这么多的时候，你就需要去考虑这些原则了。媒体有的时候也会给我们提出来一些非常难回答的问题，科技公司都不是想要犯一些错误，都是有好的初衷的，但是不一定每件事情都做得好。
Ram Parameswaran：确实有一些公司初衷是好的，不见得所有公司初衷是好的。所以媒体比较严肃，或者对我们比较严苛，有的时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我个人的希望，比如说像Facebook现在遭遇的争议，我们是希望Facebook的管理层能够从中吸取到经验，更进一步优化他们相关的政策。
主持人 Gina SMITH：我也不是说想说我们今天的讨论都围绕Facebook来进行，但是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我们关注的，因为剑桥分析这家公司的丑闻引起我们的讨论，就是我们要去想的。Facebook上的这些用户，其实有些人觉得这些人是可以操纵的、可以引导的，这是我们需要关注的问题。
因为他们根据这些信息来分析，得克萨斯州的人会不会受到我们的影响呢？哪些用户是最容易我们给他发的信息呢？哪些人是最容易受操纵的呢？这确实是我们需要关注的问题，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Allen BLUE：其实我们作为个人用户来说，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做这些决定。我昨天参加一个讨论的时候，只有当一个技术或者一个应用程序问我同不同意把我的个人信息许可分享给他们的时候，我那个时候才会去想、去决定要不要点“同意”键，而我自己还是在这个行业的，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把我的信息拿去干什么。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我们要给用户足够多的信息，让他们做具有充分信息了解之下的决定。
主持人 Gina SMITH：对，这个公司需要多次的去重复提醒用户，就像根小学生沟通一样，你清楚了，你清楚这个后果了吗？
Dan VAHDAT：对于我们的用户，因为跟他们的病情相关，所以我们会非常关注看他们到底明确不明确这个相关的信息会进行一些分享，他们这个信息会被收集，因为这会影响到他们未来的生活。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比较有效的一个方式，所以在用户隐私和告知的状况下，我们一直都是比较传统的，我们也非常保守，但是相信这种做法。
主持人 Gina SMITH：下面我想给大家换一个问题，假如说我们现在在创立一家新的公司，比如说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或者已经有了一家公司，但是还是新公司。在互联网行业还有什么样的机会呢？比如说我想成为下一个携程，可是携程也做的很好了。在这样的一个互联网行业，或者在一个比较成熟，竞争比较充分的行业，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呢？
Dan VAHDAT：我觉得我们来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家可能先想一想你有什么样的梦想？或者说你现在生活当中还有什么样的问题完全都没有任何公司给你解决方案的。因为有的时候，可能是我们都想不出来的，我们在自己的业务里面可能都已经陷入太深了，可能不是最高效的。但是也许我们想象不出来，但是你们日常生活中有很多很好的点子。
而且对于用户来说，其实你们的想法可能是最关键的，而且你如果真的有好点子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不要告诉别人。
主持人 Gina SMITH：对，这个就好像是鱼在水中，鱼可能不知道对于水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它没有感觉。就好像我们生活在这个地球上，但是对于地球上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也不一定有感觉。
Dan VAHDAT：我自己的一些想法，跟前面的几场讨论里面我也提过，比如说沟通的效率，比如说日常生活当中打字，打字就是最浪费时间的沟通方式了。我真的希望有人来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嘉宾：在互联网的下半场过去的三到五年间，我们看到一个公司能够胜出都是因为技术的优越性。请问在座的各位，在下半场的竞争中技术还是最坚固的壁垒吗？第二个问题是关于技术公司的价值观的问题，我们怎么能够避免算法作恶？因为我们会看到比如像航空公司会有驱逐华裔乘客的事情，他们会把锅甩给大数据，信息流、客户端也可能因为传播低俗内容被关停，所以想看一下技术公司价值观的确立。
Allen BLUE：我没有听说过，我觉得有很多算法的问题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这个公司选择使用算法来做，但是这个是非常少见的。美国有家公司康博斯是做机器学习的，帮助法官决策犯人应该不应该被保释。因为他们使用的数据其实是有很多的偏见的，这个机器也就相当于是拷贝了这个系统。
主持人 Gina SMITH：比如说在美国大部分的人，其实有很多的犯人都是非美国人。
Allen BLUE：很多的信息其实都是有偏见的。如果你是收集数据来做的话，可能本身这个判决有问题。比如说我们应该让机器学习更加有效，要确保你有适宜的标准，这样你才能够获得很好的结果。但是有的时候，我们可能很难去决定和确定，但是机器学习肯定有问题。当你在设计这样的一个算法的时候，你需要确认这一点。
但是有些数据是比较好的，如果是有些数据从长期来看也许会涵盖相应的偏见。我觉得曾经发生过这样的问题，现在的确也有一些不太好的结果，因为我们需要有一个长期的数据的监测。
主持人 Gina SMITH：另外还提到了科技应该不应该成为最重要的推动力，我觉得如果大家是需要科技的话，肯定会继续发展。其实发明是需求的母亲，是需求之母。
Ram Parameswaran：我们看到了技术的周期，其实在过去技术周期当中，其实是一百年不断在发展的。我觉得现在包括人工智能公司，以及五到十年之前都已经有很快的进展了。因为现在我们看到比如说2020年建立的公司，首先自己要去建立所有的基础设施，然后把这些基础设施纳入到自己的主机当中，你整个主机系统也需要年度更新。
其实有很多的初创企业都通过这样的方式创建起来，现在我们可以看到AWS、谷歌、百度、苹果、微软所有的公司都在建立已有的基础设施，在已有的基础设施之上再建立新的软件的基础设施。包括你可以去招人，包括从百度、谷歌招人帮你做这些工作。然后再把相关的功能纳入到APP当中。所以我们是可以购买这些技术、模块的。
在过去的五十年当中已经有这样的概念了，只是现在的表现形式发生了变化。我觉得整个趋势其实是在不断地加速的。
主持人 Gina SMITH：其实有一个机器人的公司，其实也正在开发相应的人工智能的系统，其实你是可以这种购买技术，包括购买人工智能代码或者是购买技术模块的方式来实现。
嘉宾：我想要谈一下第二个问题，（今日）头条其实产品已经下架了，我想要知道这些互联网公司像（今日）头条和其他公司应该如何来平衡和政府的关系，你觉得这样的法规会不会限制公司的发展？谢谢！
Ram Parameswaran：我不能够谈头条，但是我可以大概来谈一下全世界的状况。就是要对于内容的控制，其实不仅仅是头条的问题，而且以及快手等很多的公司都有。谷歌、YouTube、Facebook，其实只要你有内容，你都要为内容来负责。现在我们的内容都是很多的，这个用户就觉醒了。作为投资者来讲，我关心的就是他们这些公司的管理层是什么样的反应，他们是不是想要带来变革，还是说他们过于骄傲。
对于头条和Facebook来讲，我觉得我非常自信，我觉得其实他们知道自己的责任的，都在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比如说Facebook就愿意招25个专门的人来进行内容的更新，包括谷歌也是如此。当然你可以做所有的机器学习，但是你不可能利用机器去解决所有的问题。
当然像Facebook可以去忽视大家所有的这些问题，但是我们就需要知道管理层看到了这个问题，而且这是最为重要的，这是关系层的反应。这会影响到我们整个的生态体系当中的每一个人，当然我不能够对未来做出评论，其实我们对未来是非常看好的。但是我是希望如果这些管理层不站出来、不承担责任的话，那肯定就会有问题，而且他们需要有这样的一些勇气，他们需要招人来解决这些问题。
而且即使如果他们只关注于短期利润的话，那肯定会有问题的。我觉得在这方面，我们都是应该非常严肃的去对待这个问题。
主持人 Gina SMITH：的确，很多的公司也都吸取了教训。
Dan VAHDAT：我觉得大部分的公司，当他们在这样的一些领域的时候，当政府介入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这个公司确实已经犯了一些严重的错误了。就我们来讲，当我们开始开发这样的一些技术，包括病患监控的时候，也是让相关的一些监管层对我们进行了批准。其实当时他们说你们做得很好，所以说你受到要获得监管机构的批准，来确保是不是有相关的法规是你需要去遵守的。
谷歌首先是把自己给壮大，然后再来解决问题，包括领英也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发展。我觉得你需要和政府，以及和相关的机构来进行沟通，让他们来帮助你。因为我觉得所有的这些政府、制订法规的政府都是希望你能够发展的，他不可能害你。我觉得这样的沟通是非常重要的，你应该主动去沟通，而不是最后出了事才被动来回应。
主持人 Gina SMITH：这个是非常好的，包括网络的视频应该很好地进行自我监管，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一个讨论。的确我们谈到了很多的一些先进的科技，而且我觉得大家和我一起来感谢所有的嘉宾！非常感谢，感谢各位的参与！
